卧龙诸葛

　　 “多给魔鬼筋肉人喝点儿水，这个家伙对我们非常重要……”海法斯特微笑道，“那几个亡命徒现在有何举动？”
　　 “与当年衣卒尔那伙人不同，七勇士行事非常谨慎，并且令人费解。他们不停地活捉我们的基层干部，企图了解什么抽风秒杀大阵的情况。”
　　 “他们竟然知道这个……”
　　 “海部长有何指示？”
　　 “计划提前了，马上给魔鬼筋肉人喂半斤车前子。”
　　 “车……车前子？那不是利尿的药材么？难不成……”
　　 “不错，要的就是他的尿。”
　　 “甭麻烦了海部长，正好我这两天尿频，我给您尿一泡得了！”呼屠讨好地说。
　　 “你他妈尿出血也没用！魔鬼筋肉人的尿，一泡顶一万泡！通知各战斗小组加强戒备，我稍后就到。”
　　 “是！”
　　 放下电话，海法斯特打开保险柜找出一盘尘封多年的录像带，用颤抖的手将之塞入放像机，按亮了电视。
　　 “灾难……真是空前的灾难……”他一边观看一边叹道。
　　 屏幕上出现了末日般的画面，火焰之河大街小巷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化为齑粉，无数绝望的妖魔鬼怪惨叫着熔化在滚滚岩浆之中，毁灭崩坏之情景惨不忍睹。这段惊心动魄的录像持续了一分多钟，是被地狱卫星监控系统拍摄下来的，现作为1级保密资料存档。它的研究价值长期被忽略，直到今天，才重新被海法斯特搬到了桌面上。
　　 “七勇士为啥对这个感兴趣呢？他们咋知道这件事呢？……”海法斯特眉峰紧锁，表情凝重，搓脸抓头，抠脚挠腚，百思不得其解。但没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了。他退出录像带扔在茶几上，便匆匆离开公馆，坐通勤车赶往地狱熔炉。茶几上，那盘包装朴素的录像带的侧脊上印着两行小字——
　　 自然灾害研究：抽风秒杀大地震
　　 大波罗地震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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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喂下半斤车前子的野蛮人如山洪暴发，足足尿了两大桶。
　　 “把他带下去。你们也都出去吧！”呼屠清退闲杂人等，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对两桶臊气冲天的圣尿陷入沉思。
　　 ——魔鬼筋肉人的尿，一泡顶一万泡！
　　 海部长的这句话回荡在他耳边，如同一柄充满魔力的痒痒挠，反复搔着他的心头肉。
　　 “这尿到底有何古怪？……是美容养颜？还是活血化淤？是提神清脑？还是滋阴壮阳？……”
　　 呼屠思前想后，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伸手掬了一捧尿液，小心翼翼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仔细观察面部皮肤的变化；又咕咚咕咚喝下几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始终未见什么特殊效果。
　　 “我一定会弄清楚的……”呼屠左右瞄了两眼，拎起一捅圣尿藏在自己的大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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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救命啊大妹子，冰棍儿伺候！”圣骑士掐着自己的脖子尖声对女巫说。
　　 “拿去！”女巫向他射出一颗冰弹，队长右手“愤青”狂舞，左手翻过饰金盾一个海底捞月，将刚加工好的冰棍儿们接住。
　　 “五毛一根儿，五毛一根儿，大家凉快凉快……”队长开始做买卖，“哎，别光吃不给钱哪……”
　　 “给你个弹弓子！……”其他人一拥而上，夺过饰金盾抓冰狂嚼。
　　 “给我留两根儿嘿！”圣骑士急忙“反扑”。
　　 地狱熔炉近在咫尺，周围的气温已达40摄氏度以上，众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头晕脑胀，苦不堪言。“我这辈子桑拿是蒸够了，”米山说，“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去南极买套房子，天天搂着企鹅睡觉！”倘若他知道自己不久以后将要陷入冰天雪地的哈洛加斯围城战，必然深悔此刻轻率的许愿。
　　 火焰之河到处是奢华的洗浴中心、宾馆饭店、歌舞迪厅，门口多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神头鬼脸的女妖招客，不时发出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瘆人的娇笑。但七勇士的目标只有一个：地狱熔炉烧烤火锅城！因为他们都饿了。大家似乎都不愿去记起，在哈德尔的内裤地图上，这个“痰盂”被标注为暗黑魔军战争装备部的秘密基地，一个曾经令衣卒尔超级必杀敢死队全军覆没的凶险之地！
　　 “您几位？”门口的迎宾服务员热情接待。
　　 “七位！”圣骑士答。
　　 “咚！”圣骑士的后脑勺被一记无形的粉拳击中。
　　 圣骑士脸色微变，改口道：“不好意思，八位！”
　　 “请到王牌八仙厅。”那服务员前边带路，并扬声向里高呼—— “王八厅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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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牌八仙厅是个高级雅间，中央是个布满机关的大转桌，围着八张安置了死亡陷阱的椅子，在天花板上悬挂的灿烂夺目的吊灯里隐藏着一流的实时监控系统，使整个房间时刻处于海法斯特的监视之下。
　　 “七勇士都进去了么？”一间密室里，海法斯特坐在监视屏幕前问。
　　 “他们都在王八厅，长官！”侍从乌达尔兽答道。
　　 “这……这白花花一片，啥也看不见啊！”海法斯特指着屏幕说。
　　 乌达尔兽把大脸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片刻说：“可不是么，摄像头与吊灯挨得过近，太J8晃眼了！”
　　 海部长怒道：“nn地把吊灯给我关喽！”
　　 “是。”
　　 唰——王八厅里一片漆黑。
　　 “靠！还是看不见！”海法斯特一拳将监视屏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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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突如其来的关灯令群雄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但闻喊喝声大作，乒乓声不绝，片刻后，吊灯光明再现，八人各归其位，仿佛从未移动过半分。只是德鲁伊变成了狼人，嘴里叼着一根骨头；死灵法师搂着一位失去右臂的骷髅小妞正在轻声安慰；米山的长枪上挑着一个环形头饰；亚马逊梳理着披散零乱的长发；女巫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羽箭；刺客用一柄拳剑砸着另一柄拳剑上的冰块儿；圣骑士的左脸挂着一个深红的手印；唯一一张空荡荡的椅子兀自在微微颤抖。
　　 还好是一场虚惊。惊魂未定的女巫掏出一瓶体力恢复药剂拧盖欲饮，这时门开了，一个女妖服务员走了进来。“对不起，本店谢绝自带酒水！”
　　 “真有邪的！”女巫嘟着嘴收起药剂。
　　 “本店对刚才的停电表示抱歉，请问各位吃涮锅还是烧烤？”
　　 “连涮带烤。”刺客说。
　　 “烤什么涮什么？”服务员问。
　　 “烤羊腿，涮肥牛！”圣骑士说。
　　 服务员脸色大变，很明显在地狱里，牛羊借了阿迪和老墨的光，身份尊贵，开不得玩笑。“抱歉，本店没……没有这种肉……”
　　 “那就上点儿有特色的！”
　　 “好的，请问要辣锅还是清汤锅？”
　　 “鸳鸯锅。”死灵法师说。
　　 “鸳鸯要肥点儿的！”米山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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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服务员解释道，“鸳鸯锅不是飞禽火锅，而是指提供麻辣和清汤双锅底，各位喝什么饮料？”
　　 “随便吧，快点儿拿上来，渴死了，”亚马逊说，“顺便把空调打开！”
　　 服务员下去了，不一会儿便端着摆满高脚杯的托盘返回，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红酒”。
　　 “这是啥呀？腥了巴机的，咋还有沉淀呢？”米山问。
　　 服务员嫣然一笑：“杯底有少许沉淀，系人肉，不影响饮用。”




（18）
　　 “都准备好了么？”海法斯特问乌达尔兽。
　　 “万事俱备，只欠灵魂之石！”
　　 “很好，启动紧急电视电话设备，我要用高超的谈判艺术令七勇士乖乖交出石头！”
　　 “设备启动，海部长，还有那个……”
　　 “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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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扭扭……王八厅的侧面墙壁左右分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液晶屏幕，啪的一声亮起，海法斯特的大脑袋充塞了整个画面。
　　 “哎！还能看电视呐！”圣骑士离席近观，“咋没声儿呢？服务员过来调调！”
　　 服务员进来调试办天，也没弄出响动。“对不起，好像出故障了……各位当哑剧看吧……”服务员说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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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灵法师看着屏幕叹道：“没声音，再好的屁也出不来！”
　　 圣骑士对刺客说：“妹子，你干间谍工作这么多年，应该懂唇语的，看看这牛头人白唬啥呢！”
　　 刺客仔细观察了一会道：“读唇术倒是学过，不过从来没读过这么肥厚的唇，跟救生圈似的，而且从形状变化上看，要么是参杂了大量方言俚语，要么就是天生的口齿不清，跑风、漏气、打响鼻、大舌头……万一说的是畜牲语，我就更猜不透了……姐，你读出啥了？”
　　 “这头牛面部肌肉痉挛，鉴定完毕。”影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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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里，海法斯特正对着摄像头和话筒声情并茂地发表讲话：
　　 “欢迎各位光临地狱熔炉烧烤火锅城，我是老板海法斯特，实际身份是战争装备部部长，你们可要给我保密呦！开门见山地说，假如你们肯无条件投降，献出憎恨之王的灵魂之石，接受如尼魔咒的改造，成为我的忠实手下，我就饶了尔等性命，加官进爵……”
　　 “海部长……”乌达尔兽插话道。
　　 “闭嘴！我还没说完呢！倘若执迷不悟，就尽情享受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惨无人道、万劫不复的毁灭盛宴吧！……哇哈哈哈哈哈……哈……呦喝！不理我！”
　　 “海部长……您的……”乌达尔兽说。
　　 “住口！这么说吧，你们的朋友筋肉人在我手上，如果不交出灵魂之石，我就炖了他！……不表态？不能够哇……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数三个数，如果再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一，二……”
　　 “海……”乌达尔兽依然插不进言。
　　 “靠！也许语音信号传递有延迟，我再数100个数！你们听着！一，二，三，四，五，六……”
　　 乌达尔兽实在忍不住了，大喊道：“nn的！麦克风没开！……”
　　 “啥？！”海法斯特的脸瞬间憋紫，目光直瞪着嘴前话筒的开关，“那你咋不早说呢！你个败家玩意儿浪费我多少感情！不j8谈了，直接启动机关，给我宰了他们！”
　　 “部长英明！”乌达尔兽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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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厅内，液晶屏陡然变黑。
　　 “我靠，谁把电源掐了！”随着圣骑士的抱怨，他的座位突然向上喷出持续性火焰，并伴有数以百计的毒针射向天花板。幸而这位命大的队长欠了巴登地跑到屏幕前面去了，倘若还坐在椅子上，定成烤刺猬无疑。群雄皆色变离席。
　　 影子道：“不必惊慌，刚进来时我就发现椅子上有可疑的小孔，停电的时候，我已趁机将大家座位上的陷阱拆除。”
　　 “可是……为什么队长哥哥的椅子还有陷阱？”女巫问。
　　 “怨不得我……当我拆到他那儿的时候，他……你们问他自己！”影子声音略显激动。
　　 “嘿嘿……嘿嘿……”圣骑士咧嘴讪笑，脸上红印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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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海法斯特狂笑着踱进王八厅，看到七勇士还健在，目张口噎，笑声立止。“你们……你们咋还活着呢？”
　　 圣骑士笑道：“命硬呗！刚才看你在电视上BB吃吃的，我忍半天了，原来就是你个犊子想烧我屁股！来来来，让大爷帮你减减肥！”说着话拔剑就劈。乌达尔兽从老海身后及时闪出，擎巨棒将“愤青”架住，而天使圣剑强大的能量冲击逼得他后退半步。
　　 “哎我屈！踩我脚了……”海法斯特尖叫道。
　　 “对……对不起……”乌达尔兽挠头颔首惶惶然不知所措。
　　 圣骑士再次轮剑欲砍，海法斯特忙摆手道：“别急，小鬼，你看这是谁！”只见从他身后走出两只洞穴之王，架着毫无声息、有如一摊烂泥的野蛮人。
　　 “小野哥！”亚马逊惊呼出声。
　　 “狗日的……你们竟然杀了他！”圣骑士握剑的手在颤抖，眼眶盈泪。
　　 海法斯特得意地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与我为敌，必死无疑！你们不是来吃涮锅烤肉的么？这筋肉人够新鲜吧！哈哈哈哈哈……”
　　 七勇士一片静默，表情黯然。半晌，从队长口中缓缓传出轻柔悲壮的送别歌声：“当你背上行囊，泻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眼泪流在心底，面袋子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祝你一路顺风……”同伴们低声相和，情悲意切，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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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勇士被巨大悲痛情绪所笼罩，泪洒胸襟，同时愤怒的橘红色光环灵气以圣骑士为中心在队友间扩散开来……
　　 乌达尔兽却多嘴道：“哭啥呀，他就尿虚脱了，没死……”
　　 群雄委地，光芒尽褪。



（19）
　　 “我再问你们一遍，灵魂之石交是不交？”海法斯特高举地狱铁锤停在野蛮人脑袋上方。
　　 群雄皆摇头，如拨浪鼓开会。
　　 “靠！竟然对我的威胁置之不理，人类的怜悯之心和手足之情都丧失殆尽了……好，我就先杀了筋肉人！”海法斯特挥锤砸向野蛮人头顶。咚！下手果断，落点准确，火星四迸，铿然有声。
　　 野蛮人说：“现在时刻，一点整！”
　　 死灵法师笑道：“我们这位大兄弟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你的烂锤未必有他的头硬哦！”
　　 “我不信！”海法斯特落锤如捣蒜，咚咚咚咚狂砸不已。野蛮人的头上立即鼓起N个大包。
　　 亚马逊掐住死灵法师的脖子嚷道：“你这样会害死小野哥的！”
　　 野蛮人命在旦夕，伙伴们焉能袖手旁观！（事实上已经“观”了一会儿了。）群雄各亮兵刃一齐发动，连舞扎带吓唬逼退海法斯特，及时救下野蛮人。亚马逊从腰间摸出两瓶恢复药水给他灌了下去，然后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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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蛮人说：“谁把表调快了……”
　　 “他们抓你干嘛？”
　　 “要我的尿。”
　　 “你给他们了？”
　　 “给了两桶。
　　 “废物！”
　　 “实在憋不住了。”
　　 “那也不能那么大方啊！”
　　 “这还尿地上不少呢……”
　　 ★ ★ ★ ★ ★
　　 海法斯特道：“恭贺七勇士团聚！各位还没吃饭吧，把你们烤了怎么样？嘿嘿，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店的烤炉——”
　　 老海口诵魔咒，眼前金碧辉煌的烧烤火锅城消失无踪，耳畔奔雷之声隆隆而起，原来房间中央放置大圆桌的地方出现一个抠了巴气的小火山口，岩浆红流缓缓溢出，一道道炽热的气浪呈晕轮状扩向四周。气温陡升！片刻，那火山口奇光闪过，露出一个古朴的祭坛，上面放置着一方布满“如尼魔文”的砧板。
　　 “那就是传说中的地狱熔炉……”德鲁伊感叹道，“咋跟个煎饼果子摊儿似的呢……”
　　 “怎么样？呵呵，吓傻了吧！”海法斯特得意地说，“衣卒尔最大的贡献就是将天堂最高机密——灵魂之石的破解之法透露给我。倘若将灵魂之石直接放在砧板上敲击，封印在里面的魔王元神就会溃散；但有了这个，情况就不一样了——”海法斯特从侍卫手里接过尿桶，“童子尿能大大减弱灵魂之石的束缚力量，如果将浸过童子尿的墨菲斯托灵魂之石放在砧板上敲击，憎恨之王就可以得到彻底的解放！当年在崔凡克的守护者之塔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将一泡无比神圣的童子尿浇到了墨菲斯托灵魂之石上，将憎恨之王释放出来，虽然他无法突破守护者之塔的禁制，却反利用灵魂之石的能量与地表的强制球体产生共鸣，传输并扩散能够转变人类心智的精神魔法，成功地将神殿之城及周边地区的绝大部分居民变成忠实的奴仆。这是何等的魄力！没想到前不久被你们这些土匪闯进地牢，趁他老人家力量受限之时侥幸得手，坏了好事！现如今，我将用同样的方法令墨菲斯托大人重获自由！据我们的情报机构提供的信息，筋肉人是七勇士中唯一的处男，其‘尿效’近似于童子尿，有了他的尿，我就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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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骑士道：“要是我们不给你灵魂之石你不也白扯么！”
　　 “哈哈哈哈哈……”海法斯特露出杏黄大板牙，“原本我欣赏你们的武技与胆识，想培养和提拔你们成为我的小弟，才没有痛下杀手，但现在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已经决定从你们的尸体上取走灵魂之石！传我军令：小的们，开饭啦！”
　　 “太哏儿了，吃了他们……”原来化装成迎宾、领班、服务生、厨子的乌达尔兽、扼杀者、洞穴之王、吐尸怪等地狱魔军数十号一齐出现，流着哈拉子扑向七勇士。
　　 群雄抖擞精神，冒着高温与妖魔鬼怪展开搏斗。圣骑士剑扫盾击，亚马逊弓弦频响，刺客飞刀疾射，影子暗算无常，德鲁伊驱狼遣鸦，死灵光牙四射，女巫冰弹连发，野蛮人坐在后面五十米处高唱《吉祥三饱》，米山在他旁边伴舞。
　　 海法斯特站在祭坛上，面对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了多年以前衣卒尔组织的那场失败的突袭。那时候他手里还有王牌，他利用魔法契约制服了高傲的天使。但这次，他手里只有一桶尿。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圣骑士挥舞的“碧蓝怒火”上，衣卒尔的声音又回荡在耳边：
　　 “会有人……再次……挥动这柄圣剑……将你打败……将我解……脱……”
　　 他的心猛然缩紧，——难道预言将兑现？
　　 ★ ★ ★ ★ ★
　　 七勇士以寡敌众，越战越勇，地狱魔军却逐渐转呈颓势，妖魔们开始抱怨：
　　 “nn地太难听了，我刀都快拿不住了！”
　　 “我脑瓜都要炸了！”
　　 “能不能让那个尿神闭嘴！”
　　 “把他的喉咙撕开！”
　　 “妈的旁边那个伴舞的更可恨！”
　　 “先干死他！”
　　 商量已毕，群魔纷纷跳出战团，绕过七勇士主力，一齐向后方杀去。正沉醉于自己曼妙舞姿的米山猛然惊醒，手忙脚乱，仓惶应敌。野蛮人毫无惧色，挥拳迎战，而豪迈的歌声竟洪亮如前。
　　 圣骑士回头看看后方战况，道：“小野和米山故意将这些爪牙吸引过去了，咱们集中力量对付海魔头！”
　　 “明白！”
　　 群雄攻上祭坛，将海法斯特围在当中。圣骑士眼尖手快，一剑刺破了老怪物手中的尿桶。
　　 尿花飞溅，臊气冲天！群雄掩鼻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