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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算做，是已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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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聂如风和苏菲儿选择了一家安静的万能咖啡馆。
　　万能物品制成的咖啡替代饮料飘散出醇厚的香味，怀旧风格的音箱里面，播放着那个著名的口吃歌手演唱的那首《啊树啊上啊一只啊黄鹂鸟》。两个人心有所思的拨弄着果盘里面的水果粒，前言不搭后语的闲聊。一直到9点多，苏菲儿的家人打电话催她回家。她才开始真正说话了。
　　“其实，我的胸是假的。”
　　“我知道。”
　　“我的脸有一半是假的。”
　　“我知道。”
　　“我的左手手臂是人造的。”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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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如风说的是真话，但是，他只说了一半。
　　另一半原因是：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大。
　　数百年来，生活在这里的勤劳善良的人们被贫穷和饥饿所困扰。粮食短缺使得人们面黄肌瘦、身形枯槁，肥胖成为最让人羡慕的疾病。幸运的是，进入新的纪元以来，经过人们不懈努力，终于在农业发展和经济建设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绩，贫穷和饥饿的时代一去不返。但是居安思危，人们不会忘记过去的悲惨状况，所以男人在择偶的时候，总是关注女方的胸部是否丰满，是否足够哺育下一代。经过时代的变迁，这一关注，逐渐演变成形式上的偏好，而无需实质性的需求。所以，愚蠢而又可怜的男人们，根本不在乎真假，只在乎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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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如风把苏菲儿一直送到了楼下。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苏菲儿突然说道：“还有，是谁告诉你我的事情的？”
　　聂如风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他说：“隔壁老王家的女儿——她是整形医生，她知道你出了车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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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
　　秘密搜索（不想再混）
　　生活不仅不慢的继续着。聂如风“想要干点什么”的那点“什么”仍然没有发生。实际上，除了抱怨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干点什么。
　　他突然接到远在黑龙江老家的母亲的电话。母亲告诉他，家里在烤蛋糕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爆炸。所幸没有伤人，现在正在重新装修房子。
　　聂如风叹了口气，说道：“告诉过你们很多次了，万能食品里面，不要添加膨松剂，不要密闭加热！你们为什么总是不听呢？好好看看说明书，注意及时更新版本。”
　　聂如风和父母聊一聊家常，答应他们今年春节一定会回家的。
　　放下电话，聂如风回想起来在家乡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的父母都是教师，家里有很多书。每当冬天来临，需要烤火取暖的时候，家里就开始烧维克多?斯波朗迪的《专业投资理论》，或者安德鲁的《技术分析的进化：金融预测》等经典著作。当那一页页精妙的文字化成灰烬的时候，房间里飘散着油墨书香，真是一幅温馨惬意的画面啊。这些美好的旧日时光成为聂如风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直到后来，万能物品突然出现了。几乎是一夜之间，万能物品出现在大街小巷，冲击着所有的行业。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事万能物品的生产和销售工作，同时，大家也是万能物品的消费者。聂如风正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的。他的记忆，也因此被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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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如风和苏菲儿的感情正在持续升温。现在已经无话不谈了。有时候，他们在上班的时候就忍不住甜言蜜语几句。这让负责劳动纪律工作的计划助理感到头痛不已。
　　有一次，聂如风和苏菲儿又闲聊起来。连续不断的电话不停打来，像是骚扰一样。聂如风说开玩笑说真无聊啊，恨不得把这鬼地方给炸掉。苏菲儿朝他后面试了个眼色，原来计划助理又站在身边。
　　他们一起被叫进了经理办公室。计划助理用慷慨激昂的语调向经理汇报了事情的经过。
　　经理正在计算机上忙碌着，头也没有回，朝他们说了一句话：
　　“炸就炸吧，**在地下库房二层左边柜子的下方，要登记一下。”
　　几个人都楞在当场。
　　计划助理悄悄对着聂如风说了一句：“你牛。”
　　还不等聂如风有什么表示，计划助理突然说道：“经理您说的太对了。不过，我有一个建议，比起炸掉办公楼，还不如把办公楼和工厂一起炸了。”
　　经理停下手上的活，从转椅上转过来。
　　他说：“那更好啊，走，我带你们去工厂看看，最好今天就开始炸。”
　　聂如风和苏菲儿面面相觑。
　　经理和计划助理带着他们从办公室穿过。刚出门，就听到办公室的人齐声高呼：“好耶！”
　　聂如风问助理：“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计划助理回答：“鬼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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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看完了，后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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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
　　激情火花（开始啪啪）

　　一行人步入高大宏伟的厂房。
　　在经理的要求下，计划助理对聂如风和苏菲儿进行着介绍。
　　“主承重墙后的这一个管路是黄豆管道，旁边一个是供水管道。供水管旁边是的是人类排泄物管道……”
　　“什么？人类的排泄物？”苏菲儿打断计划助理的话。
　　“对啊，就是尿液和粪便，这是今年的新配方的原材料。你看，管路都是新的，这是与市政排污工程的管网直接相连的。”
　　“你是说，这些粪便其实是人们日常主食的原材料？”聂如风也忍不住插话。
　　“不要如此肤浅。除了食物之外，这还是其它物资的原材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计划助理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聂如风，不明白聂如风为什么会对这些一点都不奇怪的事情感到这么奇怪。
　　“这难道不奇怪吗？从来没有人关注过这个吗？”
　　“这值得关注吗？”
　　他们三人争吵起来。这时候，沉默少语的经理制止了他们，并发话了：
　　“说到底，我们需要的无非是纤维素、矿物质。以前，这些废料都是在自然界降解循环，所以变的重复可用，现在，只是被我们用工业的方式加快了循环速度。但不管是什么形态，其本质是一样的。”
　　本质！
　　真是万能的本质啊。聂如风不能同意经理的看法，他在心中感叹道。
　　一行人都各怀鬼胎，慢慢逛到了地下库房。
　　计划助理指着一个大铁柜说：“**在那边。万能PBX型，威力很大的。你私自炸毁工厂，要扣除半个月奖金。所以我建议你先写一个报告，详细说明你的爆破计划，我们也可以找个时间放几天假。”
　　“没时间写。”
　　“如果需要建筑工程师指导，我可以找几个过来，他们会帮你分析受力点，以实现精确爆破。”
　　“谢谢闭嘴请赶快离开吧。”
　　聂如风看了看**的数量，直接拉响了警报，等待人员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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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用电动小车装了满满一车**。这些**带有浓厚的怀旧风格，是用导火索的那种。
　　聂如风和苏菲儿每个人手拿了一只，点着后，他们做了一个用啤酒瓶碰杯的动作，然后愉快的抛了出去。轰隆！轰隆！身后响起了两声单调的爆炸声。
　　还是无聊啊。
　　于是，他们分别依次点燃3至5个，像天女散花一样扔出去。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响起，聂如风和苏菲儿驾驶着小车，在爆炸火光之间穿行，仿佛是灌木丛中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年轻人的浪漫，我们真的不懂啊。”远处，经理放下望远镜，感叹不已。他回头要说句什么，却发现计划助理早已经不在身边。他顿了一秒，微笑着离开了。
　　聂如风驾驶者电动小车扭来扭去，一边扔着**，这比小孩子用鞭炮炸泥巴要牛叉的多，毕竟，成年人要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扔了大概有一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有时候明明只扔了一个炸弹，却发出好几声爆炸声。
　　正在奇怪时，另外一个电动车从浓烟中飞驰出来，与他们插肩而过。
　　车上的露出半个脑袋，“哇嘎嘎嘎嘎”怪叫不已，他看见聂如风和苏菲儿的时候，更加卖力了，把炸弹像连珠炮一样飞快的扔出，大喊着“去死吧，万能工厂！”
　　原来是计划助理！
　　这人比想象的还要压抑，也比想象的更冲动。
　　计划助理的激情，让聂如风和苏菲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胡乱丢掉了剩余的**，炸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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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节
　　领导召见（蠢字当头）

　　第二天，经理带着鲜花和奖状来到聂如风的宿舍。
　　“恭喜你，创造了记录——4.5分钟。” 经理说道。
　　聂如风看看经理的身后，没有警察，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他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会受罚吗？”
　　“不会。你会受到奖励。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经理把聂如风拉上了自己的车。
　　聂如风问经理，这次是要见谁，经理说去了就知道。
　　车开到郊区的一个豪华别墅停下了，经理告诉她，这是华中区执行总裁马先生的家。
　　聂如风问道：“等一下，经理！这是为什么？”
　　经理回答：“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拔掉一颗，就会再种上一颗。”
　　聂如风还要再问，经理说：“你很快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聂如风只好问道：“我还想知道一个事情，我去炸工厂，你好像很开心呢？”
　　经理的表情慢慢凝固在脸上，泪水滑落下来。
　　“你不会理解的！人们都不会理解的。因为，因为我是经济学博士，我工作了15年，也计算了15年，但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弄明白，那就是：我们生产的产品，比原材料还要便宜，可是我们每天都在盈利！这他妈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聂如风望着泣不成声的经理，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伤心。，经济学本来就是骗人的东西。至于真相，吾将上下而求索，一起努力吧！”